薄荷亮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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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陨星(年下梗,02)

*15岁维X28岁勇

前文链接:01


02

维克托是在一片香气中醒来的。

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跟随着香气来到了厨房,在清晨温煦的阳光中维克托看清楚了那个背影——勇利。

维克托自己也很诧异他对这个黑发男人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当时他太过于震惊——维克托看着对方在冰上微微弓起的后背,像是有一双巨大的翅膀要从他的肩胛骨处破茧而出,他跳起来的那一刻维克托感觉自己的心受到了某种冲击——那太美了!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逆流而上,心脏咚咚作响,而他许久都没有从那个画面里回过神来。

然后那个男人朝他的方向看过来了——维克托知道自己不可抑制的脸红了,但他根本不能阻止这种感觉,就像他第一次接触滑冰时的感觉一样,令人晕眩的、兴奋的、跃跃欲试的,体内像是有什么在沸腾着,在大声尖叫着:就是它了!

以至于呆呆的看着对方,直到他要转身要离开时,维克托才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的追了上去:等等!如果是这个人的话——他如果也能像他做到这一切的话,他的父母说不定就能停下来看看他了!

他知道这样做也许挺傻的。

毕竟不是所有家庭都像维克托家里一样,但是他想试试看——如果他们能停下手上的工作哪怕一秒钟,回头看看他,不需要任何的夸赞或是其他什么,无论是在台下、电视机前、报纸杂志上看见他得了奖,他都会感到心满意足——至少,他向他们证明了,他是对的。

选择滑冰不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这是他热爱向往的生活和目标,他值得为它付出自己的时间、精力和人生。

当然,维克托除了想知道勇利那无可挑剔的跳跃是怎么做到的之外,他还对勇利本人相当好奇——他从哪里来?为什么会突然来俄罗斯?他为什么会认识雅科夫?为什么从来没听雅科夫说起过呢?

然后维克托得到了勇利一些避重就轻的答案,他身上依旧充满了谜团和神秘——但维克托却不怎么在乎这些,因为勇利答应了他会留下来做他的私人教练,教他那些跳跃,而作为回报他收留了暂时无处可去的勇利。

当晚维克托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也许是因为勇利在超市拉着他的手过于温暖,又或许是那餐热气腾腾的晚饭驱赶走了他无数个冷冰冰一个人的晚上,他为家里多了一个人而不再害怕黑暗,第一次他没有阻止勇利关掉了他床头的那盏灯。

“晚安,维克托。”勇利说道。

“晚安,勇利。”维克托抓紧了一些被子,来掩饰他的紧张——随后他听见了勇利要关门的声音,他急忙的喊道:“别关门——呃、就是……我不喜欢密闭的空间。”

维克托不想让勇利知道他这么大了却还害怕这些,好在勇利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很贴心的没有再说什么,将他的卧室门维持着敞开的状态,自己去了客厅的沙发。

真奇妙,维克托想道。

勇利是个不可思议的人,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并且对维克托表现的并不像是个只认识了不到24小时的陌生人,就好像他认识了他很久那样——如果按照勇利的说法来说,他之前的确见过维克托,但奇怪的是维克托并没有见过勇利,但却对他也抱有相同的感觉,真是奇妙。

然后,维克托在感受着另一个人静谧的呼吸中沉沉的睡去。

 

顺带一提的是,勇利做的饭真的很好吃。这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炸猪排饭——维克托没去过日本,但他发誓以后一定要去勇利的家乡泡一泡温泉,尝一下勇利妈妈做的,看一看三月的樱花——那地方一定很美,光听勇利描述,维克托都忍不住向往起来。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维克托还在暑假期间,而他的暑假通常比别人要忙一些——他不仅仅要训练,迎接下半年比赛,他还得补上这一学期因为训练拉下的功课。

“今天是周四——我要先去补习,然后去一下雅科夫那边——晚上,你再教我!我会偷偷和冰场前台的姐姐说一下,叫她帮我们留晚点。”维克托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带着几分俏皮可爱,勇利则像是有些无奈的微笑了起来,“听起来你经常这么干……晚上一个人练习?”

“秘密练习——我想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但是,现在我不用一个人苦恼了,我有勇利了!”维克托欢快的说道,他脸上洋溢的笑容似乎感染了勇利,不知道为什么维克托好像在勇利的眼底看到了一些近似于泪光一样亮闪闪的东西,随后勇利微微笑了起来,他低声说道,“你会的。”

接下来的时间维克托有些难熬,他在那个快秃了头的中年男人的讲课中昏昏欲睡,维克托只要盯着他上下翻动的嘴唇超过一秒,他就能打哈欠——实在太长了,尽管维克托不怎么去学校,但他成绩却相当的好,这不仅得归功于他的父母给他每一门功课请了不同的老师,大部分还是归功于他天资聪颖。

“维克托少爷……”男人敲了敲维克托的书本,“尼基福罗夫先生请我来并不是看你睡觉的。”

维克托抬起头,用着他那蓝得迷人的双眼看着他的老师,用着无辜的声调说道,“对不起,可能是我昨晚训练有点累了。”

看吧,维克托可是从小就知道如何运用他的美貌来让自己免受些责难——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才不是个能乖乖坐着听话的小天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雅科夫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

他每次都要负责收拾各种维克托留下的事情——比方说他在学校里惹出的麻烦,而他通常会作为第一监护人赶到现场。

“维克托!”雅科夫·费尔茨曼的怒吼让维克托缩了一下身子,但他的表情依旧是那样无辜又可怜兮兮,“是他们先说我像个女孩,动手来摸我的头发!”

雅科夫知道自己的学生远比外表来的强硬的多——这也是雅科夫一直担心的问题,他像个父亲一样关心着、照顾着维克托,但他始终不是他的父亲,他能做到的事情并不多,他无法代替维克托去处理好他在学校的人际关系,无法改善他被孤立的状态,甚至无法改变他众多的学生对他的排挤和恶意——他当然知道这些,维克托无疑很有才华,从雅科夫第一天当他的教练时他就知道,他在维克托身上看到了无限的潜能和在冰上迸发出惊人的生命力。

但有时候过多的关照反而并不是什么好事,其他人甚至都不曾了解过他的努力,就私自将他归为了——家境好,有钱人家的少爷,目中无人的态度,而维克托也懒得与不相干的人解释这些。

他不需要朋友或是其他什么,他只需要滑冰——

随着年龄的增长,雅科夫需要担心的问题又多了一个。

那就是维克托那根本不分男女的魅力——他不止一次担忧自己学生的安危,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维克托完全有能力处理好,但他就是忍不住操心这操心那。

只是今天,雅科夫十分的诧异,因为维克托从进门之后开始就一直在哼哼,他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间都要开心。

“如果你是在想着四周跳的话——绝对禁止!”雅科夫打从心底觉得维克托在盘算些什么,他的学生总是让他心跳加快(负面意义上的)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惊喜”,以至于他的头发在这几年飞速掉落。

“不要这么紧张,雅科夫~”维克托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教练,信誓旦旦保证,“在您没允许之前我绝对不会跳的。”

当然,维克托说的不可能是真话。

他要赢得这场属于他的比赛,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亲吻那金色的奖牌。

勇利的出现无疑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他一想到就激动得难以自持。

 

接下来的几天里,维克托与勇利走的更加近了。

他惊讶于勇利的才华和想法——他的想法总是那么一阵见血又与众不同,他站在维克托的身后,时而贴近他的背部,温柔的告诉他哪里该怎么做,他喷在维克托耳边的气息时常叫维克托感到脸红心跳,他离得太近了——但是,维克托一点都不反感这样亲密的举动,相反,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很温暖,也很安心。

勇利拿过毛巾仔细的擦去维克托脸上的汗水,他微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今天就到这里吧,维克托,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慢慢来,要知道心急可是不行的——况且,我看了这编舞,它很棒,没问题的。”

维克托红着脸移开了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脚边,就好像那里有朵花似的。他的确经常接受这样的夸赞,但没人会像勇利一样——维克托对他不仅仅是崇拜这么简单,勇利懂他。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惊人的默契。

维克托没有给任何人看过他新编排的动作,但勇利只看了一遍他很快的指出了一些一直令维克托觉得困扰,或是不顺畅的地方,然后经过勇利的指导和重新编排过,它顺利的不可思议。

“所以……你觉得我能拿到冠军吗?”

“当然能。”勇利没有半秒的犹豫就脱口而出了,他全身心的信任,和脸上类似于骄傲一样的神情,让维克托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

“那么,我想——今晚,我能吃到勇利做的意大利面作为奖励!”维克托趁着自己的脸在变得越来越红之前转移了话题。

“没问题。”勇利微笑着的同时,他手自然而然的伸了过来,距离维克托的头发大概只剩一丁点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他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头发,维克托已经发现好几次勇利都想要伸手触摸他的头发——但他大概觉得这样十分不礼貌,于是维克托只好咳嗽了一声来掩盖他的害羞。

他伸手把勇利的手按在自己头发上,说道:“勇利,帮我来扎头发吧。”

但扎头发和梳头发是件比想象中更为亲密的一件事——尤其是当勇利的手指穿过维克托的头发,轻柔的触感让维克托感到无比紧张,勇利的动作太过于温柔了,那是带着一种近乎于眷恋、虔诚的摸法——维克托感觉勇利就差没要把他的头发供起来那种。

“……勇利?”

“啊、……”勇利像是从什么回忆里突然之间拔出来一样,他有些抱歉的看着维克托,“马上就好了。”

一个不怎么完美——不过还凑合的马尾辫梳好了。

“我、我没给人梳辫子过……”勇利看起来有点脸红了,但这个表情落在维克托眼里却让他感到心情愉悦,勇利说他没有给人梳过辫子!也就是说我是第一个!

“我得说——作为第一次梳,这很不错。”维克托朝勇利做了一个wink,使得勇利的耳朵都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这很……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有些事情就是一旦开始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

 

维克托记得他的初恋——嗯,应该说是暗恋,是在小学。

他喜欢隔壁班的一个女孩子,只因为每次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维克托总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很好闻,这让维克托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往隔壁班跑。

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头发越来越长,追求维克托的人开始变得男女都有。

但他非常、非常讨厌那些把他当成女生的男生——是眼睛不好使了吗?维克托的毒舌也是出了名的,这给他带来了一些好处,也带来了一些坏处。

追求他的人变得少了些,但大家都在暗地里打赌,哪个少女或是少年能获得维克托少爷的芳心,可他看起来统统都不感兴趣,他只热爱他的滑冰——就好像他打算和滑冰女神孤独终老一样。

维克托想,他大概只是在等一个人。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那个人一定也在未来的某天等待着他,当他拥抱整个世界的孤寂时也像拥抱着那个人,所以他并不介意现在的自己是一个人。

但现在勇利出现了,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维克托想着,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这大概不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选择题,而他对勇利的感觉好像两个都不沾边,却又好像两个都占。

维克托不知道勇利究竟是谁,今年几岁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全名——但这一点都不妨碍维克托喜欢上勇利,在遇到对的人一秒钟里,也许他就已经为此陷落或是沉迷了。

然后维克托看到了那枚在勇利手上的戒指——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反应太迟钝了,为什么这么多天以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他觉得那一定是因为每次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勇利笑起来弯弯的眼睛,还有那些香气四溢的食物上了。

“你……结婚了?”维克托觉得胃里有什么变得沉甸甸的,让他的胸口有些发闷。

“嗯。”勇利轻轻抚摸着他手上的戒指,那眼底无法忽视的温柔让维克托的心一路沉到了最底。

“为什么她没有和你一起来俄罗斯?”维克托皱着眉头,小心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夹杂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怒火。

“出了某些问题——我的意思是,当时我们的确是在一起的……”勇利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然后……他不见了。”

维克托感到自己的呼吸跟着收紧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甚至还来不及震惊勇利口中的‘他’并非是‘她’。

“你的意思是……他失踪了?”

“算是吧……但、……”维克托看着勇利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他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维克托感觉自己有点混乱,他不清楚自己胸口泛起的到底是什么感觉,于是只好闷闷的开口道,“我很抱歉……”

“不、你不需要感到抱歉……”勇利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真正要抱歉的是我……我会找到他的,不用担心。”

维克托真的一点都没有在担心这件事,他只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晚安,勇利。”

维克托躲在被子里想到,那一秒大概的确是错了,勇利并非是他一直在等待着的人,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如此难过呢?


tbc

*有一种难过叫:情敌是我自己,维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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